
三国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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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涣宇曜卿,陈郡扶乐人也。父滂,为汉司徒。当时诸公子多越法度,而涣清静,举动必以礼。郡命为功曹,郡中奸吏皆自引去。后辟公府,举高第,迁侍御史。除谯令,不就。刘备之为豫州,举涣茂才。后避地江、淮间,为袁术所命。术每有所咨访,涣常正议,术不能抗,然敬之不敢不礼也。顷之,吕布击术于阜陵,涣往从之,遂复为布所拘留。布初与刘备和亲,后离隙。布欲使涣作书詈辱备,涣不可,再三强之,不许。布大怒,以兵胁涣曰:“为之则生,不为则死。”涣颜色不变,笑而应之曰:“涣闻唯德可有辱人,不闻以骂。使彼固君子邪,且不耻将军之言,彼诚小人邪,将复将军之意,则辱在此不在于彼。且涣他日之事刘将军,独今日之事将军也,如一旦去此,复骂将军,可乎?”布惭而止。布诛,涣得归太祖。

三国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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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焉字君郎,江夏竟陵人也,汉鲁恭王之后裔,章帝元和中徙封竟陵,支庶家焉。焉少仕州郡,以宗室拜中郎,后以师祝公丧去官。居阳城山,积学教授,举贤良方正,辟司徒府,历雒阳令、冀州刺史、南阳太守、宗正、太常。焉睹灵帝政治衰缺,王室多故,乃建议言:“刺史、太守,货赂为官,割剥百姓,以致离叛。可选清名重臣以为牧伯,镇安方夏。”焉内求交阯牧,欲避世难。议未即行,侍中广汉董扶私谓焉曰:“京师将乱,益州分野有天子气。”焉闻扶言,意更在益州。会益州刺史卻俭赋敛烦扰,谣言远闻,而并州杀刺史张壹,凉州杀刺史耿鄙,焉谋得施。出为监军使者,领益州牧,封阳城侯,当收俭治罪;扶亦求为蜀郡西部属国都尉,及太仓令(会)巴西赵韪去官,俱随焉。

明史(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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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之行,不出于闺门,故《诗》载《关雎》、《葛覃》、《桃夭》、《芣苜》,皆处常履顺,贞静和平,而内行之修,王化之行,具可考见。其变者,《行露》、《柏舟》,一二见而已。刘向传列女,取行事可为鉴戒,不存一操。范氏宗之,亦采才行高秀者,非独贵节烈也。魏、隋而降,史家乃多取患难颠沛、杀身殉义之事。盖挽近之情,忽庸行而尚奇激,国制所褒,志乘所录,与夫里巷所称道,流俗所震骇,胥以至奇至苦为难能。而文人墨客往往借俶傥非常之行,以发其伟丽激越跌宕可喜之思,故其传尤远,而其事尤著。然至性所存,伦常所系,正气之不至于沦澌,而斯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载笔者宜莫之敢忽也。

明史(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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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有六,天子惟无亲迎礼。汉、晋以来,皆遣使持节奉迎,其礼物仪文,各以时损益。明兴,诸帝皆即位后行册立礼。正统七年,英宗大婚,始定仪注。

明史(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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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汉以来,刑法沿革不一。隋更五刑之条,设三奏之令。唐撰律令,一准乎礼,以为出入。宋采用之,而所重者敕。律所不载者,则听之于敕。故时轻时重,无一是之归。元制,取所行一时之例为条格而已。明初,丞相李善长等言:“历代之律,皆以汉《九章》为宗,至唐始集其成。今制宜遵唐旧。”太祖从其言。

明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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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司马迁述《天官》而历代作史者皆志天文。惟《辽史》独否,谓天象昭垂,千古如一,日食、天变既着本纪,则天文志近于衍。其说颇当。夫《周髀》、《宣夜》之书,安天、穷天、昕天之论,以及星官占验之说,晋史已详,又见《隋志》,谓非衍可乎。论者谓天文志首推晋、隋,尚有此病,其它可知矣。然因此遂废天文不志,亦非也。天象虽无古今之异,而谈天之家,测天之器,往往后胜于前。无以志之,使一代制作之义泯焉无传,是亦史法之缺漏也。至于彗孛飞流,晕适背抱,天之所以示儆戒者,本纪中不可尽载,安得不别志之。明神宗时,西洋人利玛窦等入中国,精于天文、历算之学,发微阐奥,运算制器,前此未尝有也。兹掇其要,论着于篇。而《实录》所载天象星变殆不胜书,择其尤异者存之。日食备载本纪,故不复书。

明史(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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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应期,字思徵,吴江人。弘治六年进士。授都水主事,出辖济宁诸闸。太监李广家人市私盐至济,畏应期,投水中去。会南京进贡内官诬应期阻荐新船,广从中构逮应期及主事范璋下诏狱。璋筦卫河,亦忤中贵者也。狱具,谪云南驿丞。稍迁禄丰知县。正德初,历云南佥事。武定知府凤应死,其妻摄府事,子朝鸣为寇。应期单车入其境,母子惶怖,归所侵。策凤氏终乱,奏降其秩,设官制之。寝不行,后卒叛。与御史张璞、副使晁必登抑镇守太监梁裕。裕劾三人,俱逮下诏狱,璞竟拷死。

明-熹宗朱由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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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宗朱由校(公元1605-1627年),明末皇帝。1620年阴历九月-1627年阴历八月在位,年号天启(1621-1627年),故又称天启帝。明光宗朱常洛长子,父亲光宗在位仅29天便因“红丸案”而暴毙,朱由校经过“移宫案”的风波,为群臣拥立继位。在位7年,因嬉乐过度成病(一说曾落水,留下病根),于1627年服用“仙药”而死,终年23岁,谥熹宗,葬于德陵(今北京市十三陵),是明朝营建的后一座皇陵。天启帝有三男二女,无一长成。终无子,遗诏立五弟信王朱由检为皇帝,即后来的明思宗(崇祯帝)。

五四政治人物浮沉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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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场壮怀激烈,怒火与纵火交相辉映的学生运动,“五四”运动过程的炫丽程度,并不下于一场精心排演的大剧。这之中的角色,既有学富五车的教授,也有年少轻狂的学子,更有老谋深算的政客……种种人物交错间,一出影响中国后世90年的活剧大幕徐徐拉开。然而,通常的认识里,我们往往只看到了开头,而没有看到故事的结局。诚然,世道沧桑永无止境,但曾经的运动参与者们,那许许多多的政治人物的终浮沉却已尘埃落定,只看他们的经历,岂能不令人对这场被渲染得无以复加的学生运动增进几分认识?人生短暂,能得与众多不世出的一时人杰为师为友,在激荡变幻的时代有所作为,实为个体之幸运。短短数十年间,生活、经历为命运反复拨弄摆布,不得自主,作为个人而言,又是何其不幸?话虽如此,以上文所及24位早已作古的“五四”政治名人而言,这一切沉浮荣辱都已只是符号,一个个标识着历史顿挫的符号罢了。

斯大林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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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2月在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上作的题为《关于个人崇拜及其后果》的秘密报告,首次披露并谴责了斯大林对党的高级干部进行大规模清洗和镇压的恐怖行为的若干历史事实。苏共随即着手平反大批历史上的冤假错案。戈尔巴乔夫出任苏共中央总书记后,再次提出对苏联历史上重大案件重新调查与评价。苏共中央政治局1987年组成了重新研究30至40年代和50年代初迫害事件委员会进行工作。1988年二三月间,已有尼古拉·布哈林、米哈伊尔·图啥切夫斯基、尼古拉·沃兹涅辛斯基、亚历山大·库兹涅佐夫等先后在30年代后期至50年代初被处决的苏联多名前领导人恢复名誉。

宋史(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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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弁,字少章,徽州婺源人。少颖悟,读书日数千言。既冠,入太学,晁说之见其诗,奇之,与归新郑,妻以兄女。新郑介汴、洛间,多故家遗俗,弁游其中,闻见日广。靖康之乱,家碎于贼,弁南归。

宋史(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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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元发,初名甫,字元发。以避高鲁王讳,改字为名,而字达道,东阳人。将生之夕,母梦虎行月中,堕其室。性豪隽慷慨,不拘小节。九岁能赋诗,范仲淹见而奇之。举进士,廷试第三,用声韵不中程,罢,再举,复第三。授大理评事、通判湖州。孙沔守杭,见而异之,曰:“奇才也,后当为贤将。”授以治剧守边之略。

宋史(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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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世,字器之,魏人。父航,第进士,历知虞城、犀浦县。虞城多奸猾,喜寇盗;犀浦民弱而驯。航为政,宽猛急缓不同,两县皆治。知宿州。押伴夏使,使者多所要请,执礼不逊,且欲服球文金带入见,航皆折正之。以群牧判官为河南监牧使。持节册夏主秉常,凡例所遗宝带、名马,却弗受。还,上《御戎书》,大略云:“辨士好为可喜之说,武夫徼冀不赀之宠,或为所误,不可不戒。”为河北西路转运使。熙宁大旱求言,航论新政不便者五,又上书言:“人主不可轻失天下心,宜乘时有所改为,则人心悦而天意得矣。”不报。乃请提举崇福宫,起知泾、相二州。王师西征,徙知陕府。时仓卒军兴,馈饷切急,县令佐至荷校督民,民多弃田庐,或至自尽。航独期会如平日,事更以办。终太仆卿。

宋史(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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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谘,字仲询,唐赵国公峘之后。峘贬死袁州,因家新喻,遂为新喻人。谘幼有至性,父文捷出其母,谘日夜号泣,食饮不入口,父怜之而还其母,遂以孝闻。举进士,真宗顾左右曰:“是能安其亲者。”擢第三人,除大理评事、通判舒州,召试中书,为太子中允、直集贤院。历三司、开封府判官,再迁左正言,出为淮南转运副使。帝幸亳,以劳,迁尚书礼部员外郎。会江南饥,徙江东转运副使,为度支判官。擢知制诰,寇准数改谘所拟制辞,谘不乐,以父留乡里请外,遂出知荆南。会翰林学士阙,宰相拟他官,帝曰:“不如李谘。”遂为学士。

宋史(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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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泌,字宗源,歙州歙人。自言晋太保安二十七世孙。少好学,有志操。贾黄中知宣州,一见奇之。太平兴国五年进士,解褐大理评事、知清川县,徙彰明,迁著作佐郎。端拱初,为殿中丞,献所著文十编、《古今类要》三十卷,召试中书,以直史馆赐绯。时言事者众,诏阁门,非涉侥望乃许受之。繇是言路稍壅。泌抗疏陈其不可,且言:“边鄙有事,民政未乂,狂夫之言,圣人择焉。苟诘而拒之,四聪之明,将有所蔽。愿采其可者,拒其不可者,庶颙颙之情,得以上达。”复言:“国家图书,多失次序。唐景龙中,尝分经、史、子、集为四库,命薛稷、沈佺期、武平一、马怀素分掌,望遵复故事。”遂令直馆分典四部,以泌知集库。改左正言,使岭南采访。

宋史(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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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星总:七十九万七千九百三十一、秒五。《乾元》率二十三万四千五百三十五、秒五千七百二十五,《仪天》木星周率四百二万八千五百八十七、秒七千五百六十。

宋史(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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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宗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讳昚,字元永,太祖七世孙也。初,太祖少子秦王德芳生英国公惟宪,惟宪生新兴侯从郁,从郁生华阴侯世将,世将生庆国公令譮,令譮生子偁,是为秀王。王夫人张氏梦人拥一羊遗之曰:“以此为识。”已而有娠,以建炎元年十月戊寅生帝于秀州青杉闸之官舍,红光满室,如日正中。少长,命名伯琮。

宋史(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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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珙,字璞玉,随州枣阳人。四世祖安,尝从岳飞军中有功。嘉定十年,金人犯襄阳,驻团山,父宗政时为赵方将,以兵御之。珙料其必窥樊城,献策宗政由罗家渡济河,宗政然之。越翼日,诸军临渡布阵,金人果至,半渡伏发,歼其半。宗政被檄援枣阳,临阵尝父子相失,珙望敌骑中有素袍白马者,曰:“吾父也。”急麾骑军突阵,遂脱宗政。以功补进勇副尉。

宋史(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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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亮,字同父,婺州永康人。生而目光有芒,为人才气超迈,喜谈兵,论议风生,下笔数千言立就。尝考古人用兵成败之迹,著《酌古论》。郡守周葵得之,相与论难,奇之,曰:“他日国士也。”请为上客。及葵为执政,朝士白事,必指令揖亮,因得交一时豪俊,尽其议论。因授以《中庸》、《大学》,曰:“读此可精性命之说。”遂受而尽心焉。

明史(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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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诸蛮,有虞氏之苗,商之鬼方,西汉之夜郎、靡莫、邛、莋、僰、爨之属皆是也。自巴、夔以东及湖、湘、岭峤,盘踞数千里,种类殊别。历代以来,自相君长。原其为王朝役使,自周武王时孟津大会,而庸、蜀、羌、髳、微、卢、彭、濮诸蛮皆与焉。及楚庄蹻王滇,而秦开五尺道,置吏,沿及汉武,置都尉县属,仍令自保,此即土官、土吏之所始欤。

明史(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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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举之法,大略有四:曰学校,曰科目,曰荐举,曰铨选。学校以教育之,科目以登进之,荐举以旁招之,铨选以布列之,天下人才尽于是矣。明制,科目为盛,卿相皆由此出,学校则储才以应科目者也。其径由学校通籍者,亦科目之亚也,外此则杂流矣。然进士、举贡、杂流三途并用,虽有畸重,无偏废也。荐举盛于国初,后因专用科目而罢。铨选则入官之始,舍此蔑由焉。是四者厘然具载其本末,而二百七十年间取士得失之故可睹已。